萧芸芸看着萧国山熟悉的面容，心脏突然一热，那股温度一直蔓延到眼睛里。 萧芸芸肃然看着沈越川，一字一句的强调道：“记住，以后，你只能带我来这里！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不可以！”

靠，他要靠夜视仪才能瞄准康瑞城的人啊！ 好吧，她认了。

“……” 穆司爵吐出一圈烟雾，迟迟没有说话，过了好一会才问：“怎么样，要不要把这个选择权交给芸芸？”

沐沐眼看着康瑞城的神色越来越难看，也跟着做出愈发不懂的样子：“爹地，你怎么了？” 他没有办法再过一个完美的节日了，但是，他可以让他的儿子过一个完美的节日。

不过，以前不是这样的。 虽然他们的医生还是有被康瑞城发现的可能，但是，陆薄言这个计划，已经挑剔不出太大的漏洞。

自从做完最后一次治疗，沈越川一直很虚弱，每天需要十六个小时的深度睡眠，剩下的八个小时才能保持清醒。 沈越川眯了眯眼睛，声音里充斥了一抹危险：“芸芸，再把你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？”

萧芸芸仔细组织了一下措辞，看着沈越川的眼睛，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我想告诉你，手术的时候，不管你在里面经历什么，我都会陪着你。我们之间，不过是隔了一扇门而已。” 想着，穆司爵伸出手，隔着电脑屏幕抚上许佑宁的脸。

苏简安耐心的解释道：“不管风险有多大，最后，你们还是会赌一把，让越川接受手术吧？越川的身体状况明明很差，手术却突然提前了，你们以为芸芸不会联想到什么吗？” 那个时候，许佑宁承受了多少痛苦？

明亮的火光铺天盖照下来，扑在康瑞城的脸上，将他脸上的僵硬和阴鸷照得一清二楚，他身上的杀气也伴随着烟花的白光闪现出来。 虽然也见过深情款款的沈越川，但是，萧芸芸必须强调，她还是更加习惯轻挑邪气的沈越川。

许佑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，问道：“沐沐，你很关心越川叔叔吗？” 这一次，不止是萧芸芸，被点名沈越川也没有反应过来，两人俱都是一副愣愣的样子看着苏简安。

许佑宁的病情越来越严重，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 沐沐看着许佑宁的背影，“唔”了一声，忙忙跟上。

苏简安也不生气，很有耐心的看着萧芸芸说：“我们的时间虽然不多，不过，等你笑够的时间还是有的。” 唐玉兰经历过爱情，所以她很清楚爱情的模样。

谁都知道，很久以前，沈越川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。 陆薄言又往前迈了一步，更加贴近苏简安了，他优雅低沉的声音也多了一抹暧昧：“不然呢，你以为我还想怎么样？”

但是，如果不是陆薄言，这个春节，她还是一个人过，还是不敢去触碰记忆中的烟花。 克制了这么多天，现在，他终于不用再克制了。

沈越川的公寓就在附近，车子发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，就停在公寓楼下。 “印象不够……深刻？”洛小夕对萧芸芸这个理由表示怀疑，上下打量了萧芸芸一番，“越川长得那么帅，你撞了他一下，居然还不记得他？”

沐沐泫然欲泣的样子，“嗯”了声，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手下走了。 沐沐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许佑宁，点了点脑袋，重新在许佑宁身边坐下来。

“忽略你那句‘不是’？”陆薄言勾了勾唇角，“陆太太，你的意思是，你确实在夸我？” 沈越川一看萧芸芸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，突然抬起手，“咚”的一声，使劲弹了弹她的额头，然后松开她。

“没关系。”苏韵锦摇摇头，“妈妈是支持你的。” 沈越川是去到哪儿都混得开的性格，和负责随身保护穆司爵的几个手下很熟，关系也很不错，他们都管沈越川叫川哥。

而且，沈越川说了，他是来接她的。 “当然有。这个世界上，巴不得我马上下地狱的人很多，但是可以使出这么多手段的，只有穆司爵。”许佑宁的笑容一点一点变得凉薄，“如果真的是穆司爵……”